他用红笔在纸上描摹,线条盘旋上升,在第13段突然断裂——正是苏晚萤反复说“记不清最后一步“的位置。

        “它在补全。“他对着空气说出这句话,声音发涩。

        解剖室的无影灯在凌晨四点亮起。

        实验鼠的脑组织被切成薄片,沈默的镊子尖悬在载玻片上方,显微镜下的景象让他差点打翻培养皿:神经突触间,极细的色素沉积正排列成微型舞者剪影。

        每个剪影的姿态都不同,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画中无面舞者的位置。

        手机在操作台上震动,是林导发来的视频。

        博物馆外墙玻璃映出的人影里,所有“观众“的脸都转向了临时库房的方向。

        中央的舞者剪影抬起手,指尖虚虚点向苏晚萤宿舍的窗户,在玻璃上投下蛛网般的裂纹。

        “它不是在等观众......“沈默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他猛地合上样本盒,玻璃与金属碰撞出脆响,“它在繁殖。“

        窗外的天开始泛白。

        他抓起外套冲出门,解剖刀在口袋里硌着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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