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奶奶家的门没锁。

        沈墨推开门,煤炉的余温还在,但炉灰是冷的。

        老人的房间里,墙上的年历停在1982年3月,玻璃底下压着张泛黄的合影——正是小冰给的那张老照片。

        他伸手摸向墙面。

        指尖触到的瞬间,冰碴从墙缝里渗出来,像老人的眼泪。

        沈墨咬了咬牙,抄起桌上的改锥撬开墙皮——墙里裹着块油毡布,边缘被烟火熏得焦黑,上面还沾着暗褐色的污渍。

        “汗液和呼出气的冷凝结晶。”两小时后,实验室的检测报告在打印机里吐出来,“这些物质能存储记忆信息,类似……”

        “类似DNA。”沈墨替技术员说完,“吴奶奶四十年烧火赎罪,每次讲故事时,体温和情绪激活了油毡里的记忆孢子。它们跟着她的呼吸、她的手温,钻进听故事的人身体里。”

        深夜十一点,沈墨的公寓飘着速溶咖啡的苦香。

        他正对着白板整理线索,厨房突然传来刮擦声,像有人用指甲抠地砖。

        阿黄从沙发底下钻出来,尾巴耷拉着,前爪在厨房地砖缝隙里拼命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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