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拄着根枣木拐杖,背驼得厉害,却走得极慢,每一步都像在丈量岁月。

        苏晚萤迎上去时,他从怀里摸出团黑黢黢的东西——是根旧舞台幕绳,绳结处还沾着暗红的锈。

        “当年锁门的机关,是有人从外面落的。“程老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铁板,他枯瘦的手指抚过幕绳上的勒痕,“小棠跳完最后一圈时,门已经打不开了。

        她死前拽着这根绳子,说''妈,我鞋带你系错了''......“他松开手,幕绳掉进苏晚萤掌心,“有些谢幕是告别,不是轮回。

        小苏啊,别让它困住你。“

        沈墨在解剖室调显微镜时,窗外的光正爬上操作台。

        他面前摆着个玻璃样本盒,里面是昨天那个说“看见观众在鼓掌“的参观者的脑组织切片。

        目镜里的神经突触间隙,浮着极细的霜状结晶,排列成0.7秒的波形——和小吴的音频、苏晚萤的脑电,完美重合。

        “它没赢,我们也没赢。“他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苏晚萤。

        她身上带着博物馆老木头的味道,混着点消毒水的苦,“它学会了''未完成'',我们也学会了......有些事不能彻底结束。“

        苏晚萤走到他身边,指尖轻轻碰了碰样本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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