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在墙角调试震动发生器,电线蛇一般爬过地面;苏晚萤抱着录音笔,背抵着当年林老师放教具的木柜,阴影里她的眼睛亮得惊人。

        “开始。”沈默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荡开。

        低频震动从脚底传来,像有无数小锤在敲击胫骨。

        苏晚萤的录音混着他的诵读声升起:“二零二一年三月,我发现特校基建款被挪用了一百七十万……”

        起初只有灰尘在空气中漂浮。

        当他念到“你们不必开口,只要看着我,我就存在”时,墙面突然腾起黑雾——那是积年累月的粉笔灰与火灾残留的灰烬,此刻竟聚成模糊的人形轮廓,眼窝处是两个更深的黑洞。

        沈默的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想起解剖台上的尸体,被钝器击打后皮下出血的形状,和这灰影的轮廓竟有几分相似——那是某种记忆的具象化投影。

        “我现在看着你。”他向前迈一步,鞋跟碾碎脚边的灰堆,“但我要说的,不是你让我说的。”

        灰影的手抬起来了。

        那是手语里“撕扯喉咙”的动作:拇指与食指成钳状,从喉结处狠狠向下拉。

        沈默的喉咙突然像被铁钳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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