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孤魂,这是一个“组织”。

        这个念头,也同样在沈默的心中生根发芽,并迅速长成一棵参天巨树,遮蔽了他所有的认知。

        他不再满足于已有的结论,而是重新调阅了所有坠楼受害者的详细档案,包括他们的社会关系和个人履历。

        在堆积如山的资料中,他震惊地发现了一个被所有人忽略的恐怖巧合:除了最初的三名工人,后续几名看似随机的坠楼者,身份绝非偶然。

        其中两人,是当年M8313项目竣工后,参与过楼梯加固翻修的工人;一人,是当年报道那起事故时,刚刚入行、只负责整理资料的实习记者;而最后一人,竟是当年那位因恐惧而缄默的徐老的邻居,徐老曾在酒后,向他断断续续地吐露过事故的内幕。

        一个可怕的推论在他脑中成型:“残响”的追索,早已超出了直接责任人的范畴。

        它像一种无声的瘟疫,捕获着每一个“知情者”。

        任何以任何形式接触过那段被掩埋真相的人——无论是亲历者、修缮者、记录者,还是倾听者——都可能在不经意间,被那股不散的执念标记,成为它延伸的载体。

        他立刻打电话给苏晚萤,分享了这个发现。

        电话那头的苏晚萤沉默了许久,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沈默,我这里……有更糟的消息。”

        她正在整理“城市记忆口述史”项目的原始档案,那是一批早已被数字化,本该封存的旧式录音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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