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找到了三项致命的偏差。

        第一,他近来思考时,会无意识地停顿在家中各个房间的门框边缘,仿佛正犹豫着要不要推开一扇看不见的门。

        第二,他说话的尾音,在不经意间会微微下沉,带上一种类似于叹息的质感。

        第三,也是最让他毛骨悚然的一点,他在笔记本上书写自己的名字时,“沈”字的最后一笔,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上挑起。

        那不是他的笔锋,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习惯。

        结论清晰而残酷:污染已经渗透到了他的潜意识与行为模式中,它正在像一个病毒改写代码一样,悄无声息地替换着构成“沈默”这个人的基本轮廓。

        深夜,万籁俱寂。

        沈默坐在那张唯一的椅子上,再次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他没有构建任何防御性的记忆。

        他只是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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