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孙涛发来了最终报告:“所有已知的服务器备份和受污染的终端节点,均已完成反制音频覆盖清除。”

        报告的末尾,却附带了一段令沈默无法安心的异常日志:在最后一次对某小学广播站的污染节点进行音频覆盖后,系统检测到一个未知IP地址,在反制音频播放的瞬间,向服务器上传了一段全新的录音文件。

        这段录音只有短短的10秒,内容是绝对的寂静。

        然而,频谱分析显示,在这片死寂之中,始终存在着一个频率为18.7赫兹的持续性次声波振动——那是一种人类耳朵无法听见,却能被精密仪器捕捉到的,如同“无声的呼救”。

        沈默关闭电脑,疲惫地走到办公室的窗前。

        窗外,城市的灯火如繁星般铺陈开来,宁静而祥和。

        他忽然注意到,斜对面的市警局大楼,其中一间值班室的窗户里,那台红色紧急专线电话的指示灯,在无人拨打的情况下,正以一种固定的节律,无声地闪烁了三次。

        一下,两下,三下。然后归于沉寂。

        他的心沉了下去。它还在……而且,它学会了伪装。

        沈默握紧了手中的钢笔,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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