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落地,那烟气便化作一个四旬年纪,白面长须的中年文士。
“去罢,去罢,莫要守着了,到城外地底采些上好阴气回来……途中若遇上劫道的,只管埋头跑便是了,千万莫厮打起来!”
破屋中四角位置飘着十数纸人,严实护着供桌上的金字牌位。
纸人面庞森白,用朱砂涂上的双目和大嘴,鲜艳夺目,笑意僵硬,正幽幽悬在房梁上空随风缓动。
这本是颇诡异的一幕,但不少纸人身上都可见刀创火伤,缝缝补补,便是又透出来几分穷酸了……
中年文士从袖囊中小心拿出几张符纸,脸上闪过一丝肉痛之色,起指掐诀,将那几张符纸化作甲马,屋内纸人便也似得了号令般,纷纷骑上甲马,乘阴风穿墙出了门去。
中年文士见一匹甲马至少也是驮了五六个纸人,拥拥挤挤,嘴角不免一抽。
他似是想笑,又是无奈,最后只能摇头。
“阿父,我不明白……”
供桌上牌位颤动,屋中又是添出三道身影。
中年妇人面容姣好,素衣荆钗,左手牵着一个长相乖巧伶俐的女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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