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驾便是楼伏?”
陈珩转过眼去,一拱手,道。
那抬手收了剑光的,正是一名穿着绿袍的阴冷少年,他面白如纸,唇色淡似若无,身量瘦削如一根生于岩隙间的孤竹,好似积年困顿于卧榻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病气。
可此人双目却偏生又亮若明辰,炯亮有神。
精芒在其内喷涂流转,如是一口已然出鞘的宝剑,锋锐无当,不动则已,动则便要杀人!
“临危而色不变,有这般的胆性,难怪敢亲身涉险去兆修那处救人,兄台果真是高义。”
楼伏上前,同样拱了拱手,回礼道:
“幸会,在下便是楼伏。”
陈珩微微一笑,道:“同是一族,怎忍心见他们沦为被兆修豢养的牲畜血食?不过是应有之意罢。倒是楼兄,虽是阴灵之体,却是在做着救苦的善行,令人敬服。”
楼伏听得此言面容正色,微微敛了眸光,朝北面遥遥一拜后,才方道:
“师有事,弟子服其劳……我虽未能够拜入乔真君门下,却也是蒙真君教导,在门下听讲的,真君使我明道德,又授我剑术招法,实是恩重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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