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珩将一口闪着铄目寒光、湛湛如雪霜的长剑握在手中,抬至齐眉处,横在眼间。
他注目了良久,神思微微一凝,心下忖道:
“谁能料想?只怕我自己当时在水牢里挣扎求活时,都不敢如此作想……我陈珩居然会有今日……”
从他重活一世,来到这片胥都天宇内。
先是领下地渊符诏,得了艾简赐下的小白阳丹延命,再到开启金蝉,修成胎息,最后为了避开晏飞臣等晏家人,终是下了小甘山。
许稚、涂山葛、炀山道人、容氏……直至现下这片浮玉泊内的种种。
时至今日,他虽仅只是个微末练炁士,在这仙道大世内仍不过如虫蚁蚊蝇般微不足道。
却到底,终是去了寒斗真炁带来的苦楚,不再是连山风拂过,都觉得凄寒彻骨,血都仿是要僵死下去的惨状。
再联想至前世常年缠绵病榻,连屋外天光都鲜有见到几回,只能够一天天等死的景况。
陈珩一时竟有如若在梦中的恍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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