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门外谢砚舟和雷骁,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并排站在离主卧房门约莫五米远的地方。
在远一点就算白知也带来的保镖了,四个人够凑一桌麻将了。
晚上夜风带来的沙沙声音,丝毫掩盖不住屋子里传出的,断断续续的暧昧声。
这种距离,像四人这种特意训练过的特种兵,说听不见那是自欺欺人。
谢砚舟只觉得度秒如年,他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雷骁,只见对方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站得笔直,目光平视前方,仿佛在执行一场再普通不过的任务,如同忽略掉他耳根处那一点点极不明显的、可疑的红晕的话。
谢砚舟心里莫名地平衡了一点,哦,原来冰块脸也有不淡定的时候。
这一夜,对于门外的两位来说,简直是职业生涯中最漫长、最诡异、最考验定力的一夜。
他们听着里面的动静渐渐平息,然后又偶尔响起低低的交谈声和轻笑,最后彻底归于平静……
两人就这么硬生生地、一言不发地,在初秋微凉的夜风里,守了整整一夜,身体不累,心累。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晨曦微露,院子里开始有了鸟叫声。
“吱呀——”
一声轻微的开门声,主卧的门被从里面拉开,白知也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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