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到一楼大厅，就看到阮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而她身后，正是面色冷峻、气场强大的国安部副部长，以及几名眼神锐利、一看就不好惹的随行人员。
林启生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笑容不减，加快脚步迎上前，伸出双手：“哎呀，江部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欢迎欢迎！您来视察工作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们好准备……”
然而，副部长只是极其冷淡地和他虚握了一下手，目光甚至没有在他脸上多停留一秒，直接越过他，看向了旁边的阮柒，语其公事公办：
“阮研究员，麻烦你，带我们去你的实验室现场。”
这一下，如同一个无声的耳光，狠狠扇在林启生脸上。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那副热情洋溢的笑容瞬间冻结、龟裂，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脸上褪去，只剩下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和逐渐弥漫开的恐慌。
周围一些被惊动、偷偷张望的工作人员也全都愣住了，大气不敢出。
阮柒看都没看石化当场的林启生，对着副部长微微点头：“这边请。”
她率先走往里面的研究区走，副部长一行人紧随其后，留下林启生一个人僵立在空旷的大厅中央，所有的算计、权威和体面，在这一刻被彻底撕碎，暴露在无数道惊疑不定的目光下。
阮柒引着众人走向那间独立的研究室。门锁上，那几道新鲜的、粗暴的撬剐痕迹赫然在目，旁边的漆都有破损。
里面更不用说，墨汁，污渍，还有阮柒被拆了七零八落的电饭锅线路板，全部铺散在地，根本就不会有人来给她打扫。
副部长眼神一厉，随行的技术人员立刻上前，拍照取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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