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好几辈子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尸山血海没经历过,眼前这种办公室政治的小水洼,实在激不起她什么谨小慎微、毕恭毕敬的情绪。

        研究院里其他人或许吃这一套,但她不吃。

        林启生嘴唇动了动,大概准备了一套官腔开场白。

        阮柒没给他这个机会,她径直走到办公桌对面,拉开那张真皮客人椅,直接坐了下去,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撑在光滑的桌面上,目光平直地看向对面。

        “林副院长。”她开口,声音清晰,没有任何寒暄迂回:“咱们研究院所的林卫,仗着资历,带头拉帮结派,欺压新入职同事。这还不算,他还未经我允许,私自撬锁闯入我的专属研究室,试图窃取并最终破坏了我一项即将进入关键阶段的实验成品。”

        她语速平稳,每个字却都说的严肃认真:“这件事,院里打算怎么解决?我需要一个说法。”

        林启生脸上的肌肉似乎僵硬了那么一瞬,他大概是没想到这个新来的、档案背景干净得像张白纸的年轻女人,会是这么个路数。

        不请示,不哭诉,不绕弯子,连最基本的敬畏姿态都懒得做,直接上门,单刀直入,甚至带着点兴师问罪的意味。

        他放下手中的钢笔,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椅背里,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更沉稳,也更具有防御性。

        他脸上慢慢堆起一种模式化的、极其熟练的笑容,眼角挤出几道细密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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