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柒端起桌上已经微凉的茶水,轻轻呷了一口,目光重新落回那些复杂的电路图上,仿佛刚才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苍蝇飞进来扰了片刻清净,如今飞走了,便也罢了。

        离婚?他既然不想离,那她有的是办法让他乖乖配合离婚,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她就让他好好尝尝罚酒的滋味。

        休假结束,阮柒重回了研究院,气氛已然完全不同。

        新上任的院长冯建国,是个约莫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手指关节粗大,带着长期在一线军工厂磨砺出的实干和粗粝气质。

        他穿着和所有研究员一样的蓝色劳动布工作服,但眉宇间的坚毅和眼神里的锐利,却让人不敢小觑。

        他是从山西某个重要的三线军工厂厂长的位置上直接调过来的,根正苗红,业务过硬,是上面钦点来收拾烂摊子、重整旗鼓的绝对可靠人选。

        至于原来的院长?早在林家父子倒台第二天就被带走调查,最终落得个“一撸到底”,削去所有职务和荣誉,下放到大西北某个偏僻农场进行“劳动学习”去了。

        而副院长的位置?直接空着。

        上面明确指示,暂不设立,所有工作直接向冯院长汇报。

        经历林家之事后,对副手权力的制约成了首要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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