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老爷子起身,走到书柜前,从暗格里取出一个铁盒。

        他颤抖着手打开,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看看这个。”

        谢砚尘看到照片上是两个年轻人的合影。左边浓眉大眼的是年轻时的爷爷,右边那个面容清瘦的应该就是...

        “阮柒的爷爷,阮大山。”谢老爷子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

        书房里安静得能听见老式座钟的滴答声,谢老爷子坐回椅子上,眼神飘向远方:“那是1927年,我在山东搞地下工作被叛徒出卖。国民党特务追了我三天三夜,最后是回家结婚的阮大山把我藏在他家的地窖里。“

        谢砚尘看见爷爷的手在微微发抖:“他们抓不到我,就把志平抓去拷问。鞭打、电机...他半个字都没吐露。”

        谢老爷子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的伤疤:“这是后来我去救他时中的枪。他背着我走了二十里山路,找到游击队时,我的血把他整个后背都浸透了。”

        谢建国低下头:“爸,这些您从来没说过...”

        “因为丢人!”谢老爷子一拳砸在桌上:“你还记得文革刚开始那年,我被打成''走资派'',是阮大山拿着当年地下党出具的证明来北京救我。他那时候已经是肺癌晚期了...”

        老人的声音有些哽咽,眼圈也有些红:“他临走前就一个要求,让我帮他照顾唯一的孙女,他说让砚尘娶他孙女,既能让他的孙女有个好归宿,阮柒三代贫农,烈士遗孤的身份也可保谢家一程。”

        其实谢老爷子一直都觉得阮柒在谢家过的不错,有吃有喝,他的孙子也足够优秀还有责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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