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哽了一下,艰难地说了出来,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坦诚:“我只是太害怕了,初礼。”

        他低沉的话语,一字一句,落在黄初礼心上,那份被他强行决定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被汹涌而来的心疼和理解所取代。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我没有因为这件事生气。”她哽咽着开口,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我只是……只是不想像个逃兵一样离开,我的病人还在受苦,我看到了,我做不到,无动于衷……”

        看着她强忍泪水的模样,听着她委屈的控诉,蒋津年只觉得心口被狠狠揪紧,所有的原则,所有的顾虑,在她滚烫的眼泪面前,似乎都变得不堪一击。

        “初礼,对不起。”他再也忍不住,张开双臂,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他的怀抱坚实而温暖,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黄初礼的脸颊贴在他带着尘土气息的军装前襟上,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沉稳有力的心跳。

        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后怕,以及对那些无法继续救治的伤员的牵挂,全部汹涌而出。

        她再也控制不住,埋首在他怀里,肩膀微微耸动,低低啜泣,

        蒋津年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一遍又一遍地轻抚着她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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