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旁边的废弃木箱上,发出一声闷响,头垂得更低了,仿佛要将自己缩进尘埃里。
刀疤那狰狞的面孔逼近黄初礼,浑浊的眼球里满是不耐烦。他猛地掐住黄初礼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抬手没有任何犹豫就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
黄初礼脸偏到一边,耳畔嗡嗡作响,唇角的一抹血迹也缓缓流出。
“医生?”他用蹩脚的英语混杂着土语命令:“别废话,救人!现在立刻,大老板不行了!救不了他,你现在就要去见耶稣!”
他说着另一只手已经迅速抽出腰间的手枪,冰冷的金属枪口重重地顶在了黄初礼的额头上。
“走!”刀疤厉声喊道,枪口用力往前一顶,黄初礼的头被顶得向后一仰。
同时,捆着她手腕的绳索被粗暴地割断。
手腕骤然一松,但剧烈的麻木和勒痕的刺痛让她几乎无法动弹。
不等她反应,双臂就被粗糙两个武装的男人架起,几乎是拖着她,脚步踉跄地往仓库深处走去。
空气中那股铁锈般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烈,穿过一堆堆蒙着厚厚灰尘的废弃机械和破烂木箱,仓库最深处一个相对干净的角落出现在眼前。
一盏临时拉过来的、功率不足的白炽灯悬在低矮的顶梁上,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光线昏黄摇曳,将下方一张简陋的行军床和床上的人影笼罩在一片惨淡而的光晕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