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罗伊的喉结轻轻一滚,仿佛他的脊梁也被这一下给踩碎了。

        “去通知公爵夫人。”康罗伊侧过脸,对身边犹疑未定的男仆低声吩咐:“马上,立刻!就说,坎特伯雷大主教与宫务大臣已在会客厅候见了。”

        男仆怔了怔,视线在康罗伊与亚瑟之间游移,像在辨认究竟谁才是今晨肯辛顿宫的话事人。

        亚瑟只淡淡扫了他一眼,男仆立刻点头称是,几乎是用小跑的姿势沿着走廊消失在了拐角处。

        亚瑟握住佩剑护手的白手套动了动,但他没有去触碰剑柄,只是以极克制的姿势把重心微微前移,侧身一步,错开中央位置,把位置让给了坎特伯雷大主教与康宁汉姆侯爵,自己则半护半引,立在侧翼:“冕下,阁下,二位先走吧。”

        坎特伯雷大主教与康宁汉姆侯爵互视一眼,旋即向亚瑟点头致意,踏上台阶。

        康宁汉姆紧随其后,衣袂掠过康罗伊的袖口。

        康罗伊仍旧垂着头,只在两位要员的靴尖与袍角经过自己脚边时,僵硬地后退了一小步。

        紧接着,亚瑟无声地踏上台阶,步距与坎特伯雷大主教、康宁汉姆侯爵保持着半步不逾、半步不后的礼度。

        原本应该由康罗伊自然递补的空隙,被他以不容置疑的态度与崭新的规则准绳占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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