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林间雾气未散的萨里丘陵,越过铺满露水的泰晤士河堤,划破西敏寺的钟声,顺着寒意未消的铁轨,奔向南安普敦、朴茨茅斯和利物浦,越过英吉利海峡和北海冷冽的浪头,直抵比利时的布鲁塞尔和汉诺威王国。

        ……

        肯辛顿宫的深夜寂静得有些不自然,仿佛整座宅邸也在夜色中屏住了呼吸。

        长廊尽头的卧房中,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紧紧合拢,将所有光隔绝在外,只留下炉火尚未熄灭的一点余烬。

        忽然间,床榻上的人猛然坐起,像是从噩梦中惊醒。

        维多利亚大口的喘着气,睫毛沾着冷汗,一缕浸湿的长发贴在颊边。

        她的目光带着梦境未醒的迷茫,四下扫视了一圈,像是在确认自己还在现实中,而非那片幽深的幻象之中。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很奇怪。

        她梦见一个沉重的王冠,躺在波涛之上,漂浮着,一直漂,漂到了她的脚边。

        她想伸手去拿,可那王冠却忽然开始下沉,像一块铅坠拖拽着她的眼睛与心,一直坠入黑色的海底。

        海水仿佛从四面八方压了过来,她动弹不得,窒息得几乎要喊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