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伦敦无数神秘学爱好者的精神领袖,吉普赛神婆瓦尔瓦拉正坐在铺着星图的木桌后。

        她的年龄看起来大约五十开外,鼻梁高挺、眼窝深陷,头发打着结,左耳戴着一串古朴的银吊坠,右手腕缠绕着五六圈铜线护符,一只旧皮靴从长袍底下探出,身上裹着的是一如既往大红色的塔夫绸长袍,眼角还画着伦敦人眼中唯有东方巫女才有的各种夸张线条和图案。

        她像是早就知道菲欧娜会来,连抬头都省了,只是从唇边嘶哑的吐出一声:“你想问他。”

        菲欧娜的斗篷下摆沾着街道的水渍,鞋跟也溅上了泥,那是她一贯不会容忍的小失态,可眼下这种时候,她早已没心情去计较这一点了。

        她坐下的动作有些仓促,指尖紧紧的捏着皮手套,紧接着又在帐篷里扫了一圈,像是在确认这里是否真的足够隐秘,又像是在逼自己冷静下来。

        终于,她将一张纸条从手套里抽出来,递了过去。

        “这是他的……生日。”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昨晚他自己说的,我问他是不是生在冬天,他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我就顺着问了下去,问了他的童年,他当时也没防备,就随口提到了小时候是在约克的布拉德福德出生。这些,我全都记下来了。”

        瓦尔瓦拉接过纸条,眯起眼扫了一眼,随后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似的。

        神婆先是愣了半晌,旋即立刻翻弄起了手边的占星书,一边翻嘴中还一边喃喃道:“1810年1月15日凌晨2点生于约克的布拉德福德……按照布拉德福德的经纬度推算,当时太阳应该落在摩羯,月亮落在天蝎,上升是射手……唉呀……这、这……”

        菲欧娜被瓦尔瓦拉的反应吓了一跳:“您……他的命运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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