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物浦伯爵眨了眨眼,笑容里透露出一股难以捉摸的意味:“我如果能去问,就不必劳烦您了,亚瑟爵士。公主殿下现在对大部分人都不信任,但是,我听说,殿下对你是从未拒之门外的。有些话,纸上写出来就成了宣战檄文。但是,由适当的人在适当的时候,适当地说出来,就可以化解冲突。您是当过外交官的,我想您肯定明白这个道理。”

        制造了“高加索事件”的前外交官亚瑟·黑斯廷斯爵士一点儿也不认为这是什么好话,倘若当着他面说这话的是外交大臣帕麦斯顿,那亚瑟多半会把这当做讥讽。

        但是鉴于利物浦伯爵是个保守党人,亚瑟暂且耐着性子把这当做是他的不慎失言:“您是在打算让我去劝说公主殿下接受您的意见吗?”

        “不。”利物浦当即否认,他的回答听起来极为得体:“我怎么敢让一位随时可能登基的君主附和我的意见?那太不礼貌了。”

        他顿了顿,慢慢补上那句真正想说的话:“我只是想知道……您是否有把握,让殿下放下成见。”

        空气忽然静了一瞬。

        亚瑟低下头,像是在思考,片刻后才开口道:“我没有把握能让她放下什么。”

        利物浦伯爵微微皱眉。

        亚瑟紧接着补了一句:“但我或许能安排一场……不那么尖锐的对话机会。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也可以从旁作陪,至于公主殿下会在那一刻说什么、做什么,那完全取决于她自己。”

        “这已经足够了。”利物浦的眼神重新亮了起来,他拍了拍手杖的银首:“亚瑟爵士,请您相信,我不是要为康罗伊谋取什么复职之路。我只是想让一切,在表面上维持住妥帖与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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