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灭的烛火在康罗伊的眼中闪烁不定,他紧咬着牙关,额角的青筋因为压抑而凸起。

        片刻前还昂着头的他,如今已经不得不俯首。

        他心里清楚,自己没有别的选择了。

        如果现在拒绝,那等于是把自己彻底推向悬崖,就连最后的一根藤蔓也没得攀附。

        终于,他长出了一口气:“阁下……既然您如此坚持,那我,只能接受。”

        话音落下,康罗伊缓缓伸出了手,动作里带着勉强,也带着最后一丝体面。

        利物浦伯爵神情不改,只是平稳地伸出手与他相握:“别太伤心,约翰爵士,你的功绩都是摆在明面上的。我相信假以时日,大伙儿最终会理解你的良苦用心,等到那个时候,您肯定会重新受到重用。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肯特公爵夫人以外,恐怕找不出第二个比您更了解公主殿下的人了。”

        康罗伊听到这话,眼里又稍稍燃起了一丝火苗:“假以时日,重新受到重用?”

        “没错。”利物浦伯爵笑着摘下帽子:“就像亚瑟·黑斯廷斯爵士一样。”

        康罗伊闻言就像吃了只死苍蝇似的,这名字就像一记冷箭,偏偏在此刻射入他的耳中。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此时只能干笑着附和道:“没错,就像……亚瑟·黑斯廷斯爵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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