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妥。”经过阿尔比恩别墅事件后,亚瑟现在显然一点脸面都不想给他留:“因为国王陛下曾经亲自嘱托,我们必须亲自看着公主殿下接过这封信,并保证她必须是以自己的意志做出回应。”

        他说这句话时,眼睛没有看康罗伊,却越过他的肩膀,看向那扇半掩的门。

        门外走廊的斜对面,正是维多利亚平时上课用的玫瑰厅,也是亚瑟还在肯辛顿宫任教时最常去的地方。

        自从阿尔比恩别墅事件发生后,肯辛顿宫的家庭教师团队可谓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清洗。

        康罗伊先是以“恢复学风”和“杜绝煽情”为由,辞退了教授拉丁语和法语的格里菲斯先生。

        接着,又将绘画教师从理查德·韦斯托尔换成了皇家美术学院的后起之秀埃德温·兰西尔,甚至就连舞蹈教师塔里奥尼小姐也遭到辞退,康罗伊给出的理由是课堂纪律松弛。但实际上,他只不过是怀疑这帮家庭教师私下里与莱岑夫人或者亚瑟走得太近。

        而那位站在玫瑰厅讲台上,接替亚瑟古典文学与修辞教师位置的,则是新来的德意志讲师巴雷斯先生。

        至于为什么会选巴雷斯,无外乎是因为巴雷斯是个毫无根基的外国人,所以不太可能在思想上煽动维多利亚反抗肯辛顿体系。

        没错,即便时至今日,康罗伊和肯特公爵夫人依然认为,维多利亚之所以没有在那份摄政协议上乖乖签字,是因为受到了莱岑夫人和这帮家庭教师的鼓动。

        而为了恢复维多利亚昔日平和温顺的脾气,必须要采用德意志式的教育,而不是继续放任不列颠那股少廉寡耻的自由主义风气在肯辛顿宫内横行。

        虽然大部分人都想不明白,警察专员委员会的秘书长怎么就能是个自由主义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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