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淑芬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波澜不惊:“师傅,您这价钱太虚了。我在广州这几天,也交了几个朋友,行情多少知道点。红星市那边我们有稳定的销路,以后少不了长期合作。今儿是头一回,咱们讲究个实在,您给个实诚价,能成就成,不能成我再找别家。”
她这番话,不卑不亢,既点出自己并非任人宰割的外行,又抛出了长期合作的诱饵,话里话外还透着点“我上面有人”的底气。
矮胖男人被她这气场镇住了一下,又听她提到“朋友”和“行情”,脸上的轻慢收敛了几分,但依旧在价格上咬得很死。
这种地方,头回打交道,对方不试探个底掉是不会罢休的。
她也不急着大幅还价,转而细细询问起运输时间和安全保障措施,特别强调货物里有不少电器,金贵得很,必须轻拿轻放,绝不能淋雨受潮。
她甚至提出,要白纸黑字签份协议,货损怎么赔偿得写清楚。
这些在当时看来有些“多余”的要求,让矮胖男人越发觉得这老太太不好糊弄,也有些不耐烦起来。
就在他准备找借口打发赵淑芬时,旁边一个一直默不作声、穿着相对干净利落的中年男人忽然开了口。
“老王,这生意你接不住,我来。”中年男人先是对矮胖男人摆了摆手,然后转向赵淑芬,眼神沉稳,“大姐,我姓刘,叫我老刘就行。这地方是乱了点,但我跑北方这条线有些年头了,讲究个规矩。您说的那些,签协议、保安全,都没问题。我们有固定的线路和沿途的接应点。您这批货拉到红星市,我老刘能给您囫囵个儿送到地方,一件不少。”
赵淑芬仔细打量着这个老刘。
他看上去比那个矮胖子可靠得多,眼神里没有那种闪烁不定的油滑。她心下一横,决定就跟他谈。
接下来的交锋更加细致。赵淑芬凭借对自身货品价值的精准把握,以及从他人处旁敲侧击打听来的一些运输行情,再加上她那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最终与老刘敲定了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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