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天色未明，海风带着咸腥味吹过塔山阵地。
一连长张大海正猫着腰在战壕里巡视，拍了拍一个新兵的肩膀：“狗娃，紧不紧张？”
新兵狗娃咽了口唾沫，老实回答：“连长，有点……心慌。”
“慌啥？”张大海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待会儿鬼子炮响，你跟着老子，老子叫你打你就打，叫你躲你就躲！”
“记住喽。”
“小鬼子也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挨了枪子照样见阎王！”
他话音刚落，天际骤然传来一阵尖锐至极、如同撕裂布帛般的呼啸声！
张大海脸色猛地一变，用尽平生力气嘶吼：“炮击！全体隐蔽——！！”
“快进防炮洞！！”
瞬间，整个塔山阵地如同被惊动的蚁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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