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姑娘大可不必费这些周章。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几个人,旧陵沼有的是法子……”
又一个喜欢打打杀杀的。
果然是旧陵沼内门的人。
薛绥微微一笑,盯着从炉子里飞起来的纸灰,眼底落了一层阴霾。
“姑姑可知,死不是最难熬的?生不如死才是至苦。在意的,逐一失去;珍视的,皆成泡影;眷恋的,尽化飞灰;所盼的,终成绝望。”
又笑:“看朱门倒,看广厦倾,看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不是更得趣么?”
锦书姑姑看她脸色正经,长长松一口气。
“奴婢明白姑娘为何要去端王府了。”
不想仇人死得轻松安泰,便要夺去他们所有,让他们痛不欲生。这对普通人容易,对那些人太难。因为他们一呼百应,几乎就要拥有天下,为所欲为。
就算是死,他们也会得到风光厚葬,享尽哀荣,甚至流芳史书……
“他们生是贵人,死也是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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