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的灯火模糊了他英俊的面容。
“孤如何信你?”
薛绥默默起身,与他面对面站立,嘴角微微抿紧,就像一个柔软无害的姑娘,盯着他,手指伸向领口。
李肇眼瞳微微一暗,露出不屑。
薛绥却没有犹豫,果决得好似一只饿着肚子闯入狼群的羊,就在狼群和狼王的面前,将粗旧的葛衣用力剥开一幅。
她生得极好,可惜白玉染瑕。
雪藕似的肌肤上,有不少肉眼可见的陈旧疤痕,如蛛丝盘踞,便是长年从军的男儿,也不过如此。
“为了走到殿下面前,我用了整整十年。”
又轻声问:“这样的我,能不能取信太子殿下?”
刑房里安静得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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