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这才一拍手掌心,笑着用帕子擦了擦眼睛:“瞧瞧我是老糊涂了,三郎不在府中,我与菩珠这孩子相处久了,倒是把她当成府里头还未出阁的闺女,忘了她是三郎媳妇。”
人群里,盛菩珠被点了名,她就算再不愿意,也得举止端庄地走到太夫人身前,装作十分心疼自己夫君的模样用帕子摁了摁眼角,贤淑温婉朝长辈撒娇:“是祖母偏疼孙媳。”
“好孩子,委屈你了。”老夫人怜惜道。
盛菩珠却坚定摇了摇头,用一种特别真诚的语气道:“孙媳从未觉得委屈,郎君在外是建功立业,守的是一方百姓安宁。”
“无论于家还是于国之大义而言,孙媳只觉得能嫁此夫君,是孙媳之幸。”
所有人目光皆是一震,谢老夫人又再次红了眼,连向来不苟言笑的靖国公眼中都多了几分动容。
谢执砚抬眼,那双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睛,透着一股无形的凛然,压向她。
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盛菩珠才不管他信不信,只当全然不知。
她唇角的笑弧就像是用尺子刻出来的,既不多一分让人觉得过于跳脱,也绝不会过淡而显得没有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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