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菩珠饮了酒,性子自然也就外放不少,没了她在外时喜欢端着的仪态,而是软绵绵趴在端阳长公主怀里,很认真道:“那娘娘就莫要把雉奴给我了,我惯不会疼人,琳琅阁若添新人,阁里的小郎君和小娘子们又得说我厚此薄彼。”
端阳长公主扑哧一笑:“罢了罢了,我不逗你。”
“若真把雉奴给你,那还了得,不说我那好姐姐寿康要把我的头拧下来,就算是执砚那冷若冰霜却记仇的性子,我这把老骨头可吃不消。”
盛菩珠垂了眼帘,琉璃杯里添了冰,冷凝的水珠从杯壁上滚下来,润湿了她发烫的手掌心。
这股凉意,终于让她有些昏沉的小脑袋,多了少许的清醒。
她如呢喃一般,点了点头,认同道:“我也吃不消。”
“啧,果真的醉了。”
端阳长公主抬了抬下巴朝身边人示意:“去把世子夫人常住的那间屋子收拾出来,醒酒汤也备上,再让人去前厅把杜嬷嬷唤来贴身伺候。”
“是。”有人恭敬退下,也有人立刻补上长公主身旁空出的位置。
雉奴安静匍匐跪在地上,腰间银铃随着他的呼吸轻轻地响,披散的长发垂至脚踝,就像是被人从小驯养得讨喜的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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