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和小李一个姓,平时走得近自然要帮着说话,此刻冷不丁补了一刀。
这家伙和众人不一样,四十多岁的年纪,上有老下有小,车贷房贷没断,年纪大压力大说话更务实、更直接。
“周叔,您先别恼我,”小李摸出计算器按得噼啪响,“老李闺女下月考研集训,要交二万二,房贷和信用卡也不得少。”又翻开账本,夹层露出少儿美术培训广告,“还有小赵,已经去试课了,教小孩画藻井彩绘比修真迹来钱快。”
老周沉默,让陆砚想起石库门门前、杨老头邻居晾衣杆下的鱼干。
比鱼干更干的,是每个人不由动摇的立场。
另一头的老李本就话少,摸出烟盒去到门口站着,两鬓渐白的头发在晨光下甚是扎眼。
类似的谈话不是没有过,只是每每到最后都成了诉苦大会,会议主旨也一直没变过——缺钱!
而钱去哪了呢?
还有一个半项目的尾款拖着没结呢!
对,那‘半个’就是已经被拆除了的石库门连排房。
张野斟酌片刻,还是压低声音说:“陆哥,老李说接了个民宿改造的私活,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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