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启文放下锅铲,慢慢踱到五斗橱,“先放着吧,今天喝嘉嘉从多伦多寄的冰酒。”
取出细颈瓶炫耀似的说:“她说这酒配本帮菜糟蹋了,我说配糟钵斗正好。”
他身材高大,现在也是,肩膀好像塌了不少。
排骨起锅,两人入座。
陆砚想起六年前第一次在这里吃饭,杨嘉把冬瓜糖扔进杨老头的锅里,被他用筷子夹出来时,糖块已经化成一滩黏糊糊的月牙。
原是个恃宠而骄的小女孩啊,现在还有几分从前模样?
“上次视频她说要回国办展......你们年轻人现在都不急,我像你这岁数......”
“下午审查的又来了。”陆砚给他夹了一根黄鱼春卷放青花碟里。
师父之所以有个‘父’,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们爱催婚的共性,当然,这属于个人偏见。
杨启文用调羹搅着腌笃鲜,咸肉在乳白汤里载浮载沉。
“项目上的事你只管做,先把酒倒上,等你师娘回来这酒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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