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解释合情合理,但薛淮心里总觉得有些古怪。
如他所言,顾衡或许不是受人指使,那么翰林院内发生的事情又作何解释?
薛明纶似乎看穿他的想法,正色道:“景澈,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薛淮冷静地说道:“大司空,刘平顺构陷于我,陈泉在旁推波助澜,这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朝廷只要顺着这条线查下去,肯定能发现其中蹊跷。”
“真有这么简单?”薛明纶摇了摇头,“倘若刘平顺咬死不认,你可有证据表明没有藏匿和销毁那些卷宗?你今日在翰林院的表现令人刮目相看,但这不足以洗清你的嫌疑,因为你确实有这样做的动机。再者,你说陈泉推波助澜,他虽然话中露了一些马脚,但林邈已经帮他圆了过去,你还有其他证据证明他陷害你么?”
薛淮默然。
他手里若有确凿的证据,又怎会这般疲于寻找线索。
薛明纶继续说道:“你不必太过担心自身,因为你不曾做过,设局的人同样没有证据钉死你,在这件事上你还有大把转圜的余地。简单来说,扬州贪腐案的关键在于你的父亲,只要能推翻顾衡对他的指控,你身上的嫌疑便会洗清,届时陈泉也好刘平顺也罢,他们就会自食苦果。”
“下官明白。”
薛淮不蠢,如何不知破局的关键,可是他去哪找回翰林院丢失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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