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俭呆住,片刻后语气肯定道:“不会!陛下不会对一个刚失去父亲的少年痛下杀手,如此的话必定会惹百姓非议。”

        “哼,算你还有些头脑,可是这些小聪明在皇帝面前不足为道,当皇帝真要杀你时,你便是有一千张嘴,一万条命,也无济于事。”

        裴行俭张了张嘴,没有反驳。

        裴母起身走过来,将手放在爱子头顶:“俭儿,你要八面玲珑,无懈可击,结交,只结交有用之人。

        那赵仙罴你以前跟他来往,为娘不管,但如今他已是罪臣之子,大致是已经没有将来,你不要再与他来往了。”

        “可是母亲——”

        裴母眼里泪光涌动:“你忘了要重振我裴氏中眷一房的大任了吗?还是想让我这个快入土的老妇人,在生前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孩儿…没忘。”

        裴母的泪水在布满皱纹的脸上不断流淌,回忆道:“十六年前,在那乱世中,你的父亲和兄长是何等的豪杰。

        他们如果能得遇明主,必定能闯下一番丰功伟业,让我裴氏名扬天下。

        可惜他们运气差了一点,一朝失蹄,无奈做了王世充的俘虏,为王世充做事,最后却想造反摆脱困境,结果计划不密,双双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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