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在原地来回踱了两步,面色凝重地沉吟着。

        奈温一直紧紧盯着姜大柱的表情,见他这般反应,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和无法抑制的颤抖,“您.......先生.......玛诺.......玛诺的病,到底能不能治?”

        姜大柱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如实相告,“比我想象的更严重。心神彻底紊乱,魂魄受激过度,已有不稳之象,寻常手段难以根治,搞不好会留下永久的心智损伤。”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劈在奈温心头。

        他愣了一瞬,随即“哇”地一声嚎啕起来,紧紧抱住怀中依旧有些痴痴傻傻、偶尔挣扎一下的玛诺,哭得天崩地裂,“老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先是收走了我的儿子儿媳,现在又要让我这唯一的孙女受这种活罪!老天爷,你要罚就罚我这条老命吧!别折磨我的玛诺啊!她还那么小,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以为姜大柱已是束手无策,巨大的绝望瞬间将他吞没。

        玛诺被他抱得太紧,不舒服地拼命挣扎,甚至无意识地用指甲在他苍老的脸上挠出了几道血痕,奈温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死死抱着孙女,哭得肝肠寸断。

        “闭嘴!”姜大柱被他哭得心烦,冷声呵斥,“老东西,咋咋呼呼个什么劲!我什么时候说不能救了?”

        奈温的哭声如同被掐住了脖子般戛然而止,他猛地抬起头,布满泪水和血痕的脸上混杂着极致的悲伤和骤然燃起的希望,显得异常狼狈和滑稽,“什.......什么?您不是说.......”

        姜大柱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只是说情况严重,现场条件有限,治疗起来很麻烦,需要把她带到一个特殊的地方静心医治才行。谁跟你说不能治了?”

        一听说要带玛诺去别的地方,奈温想都没想,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声道,“行行行!没问题!只要能救玛诺,去哪儿都行!老奴这就跟您一起去!寸步不离地守着玛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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