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一切都交由身体,凭着本能奔跑着,手上的力道只增不减,一口气跑出了堡垒。
夏溯眼前变得开阔,她抬头看见漫天红星,才堪堪停下脚步。
身后的堡垒发出一阵悲愤的嘶吼,连同魄角这个种族,一起沉陷于此。
夏溯大口喘着气,她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拳头布满了伤痕。碎石挑开皮肤,鲜血顺着紧握的手指和烂掉的手背,向下流动。
胸口堵塞,理智逐渐回笼。越清醒,她就觉得越痛,像是朋友再次死亡的事实一遍遍在脑海中重复,每一次都更加清楚,更加大声。
往日的回忆是一棵古树。
在清粹的晨光下缓慢呼吸,露水顺着叶子的弧度滑落,润透了大地。它承载了四季的更替,朝盛枯息的迭代。没有风声,只有树枝的滋长声,过分肆意。
就那一小寸的地之下,树根密密麻麻,贪婪的吮吸着养分。潮湿的粒粒泥土紧紧裹附于粗糙的根皮上,被吸干。土壤没有权利拒绝,甚至在晦暗的树荫下渴望着穷尽自己。
它扎的深沉。
夏溯脑海中的一个想法突然跳动,她猛地吸气,意识到自己可以再去找那个裂缝。既然这个世界和自己的世界几乎一样,那就值得一试。
夏溯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崩溃的堡垒,一块块破损的石砖杂乱的垒在彼此身上,尘埃飘荡,将天空弥成银绿,最终落入地面的液体,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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