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白?”

        “对,一点文言的痕迹都没有。”

        “哦?”史量才大感兴趣,读了一会儿,讶道,“这种行文方式!我敢说,他绝对没有上过私塾,更像从洋学堂乃至就是在西洋一路学上来的。”

        “史老板眼光独到,”张元济笑道,“可惜他只是个人力车夫。如果按你说的,有那么优渥的读书环境,怎么可能做一个京城的人力车夫?总不会通晓洋文到如此程度之人,在京城只能做人力车夫吧?”

        史量才点点头:“菊生兄(张元济的号)所言极是,但我想不到什么别的解释。”

        小透明郑振铎低声说:“史老板,说不定就是《晨报》新闻稿上说的,眼见为实,既然已经见到,就没有必要再去怀疑。”

        史量才对这个说法无法完全相信,但也没法反驳,想了想说:“我要安排《申报》驻京记者去采访他。”

        张元济对史量才的做法非常赞成:“如此大的新闻,的确该让南方的读者们也看到,最好咱们直接派人了解了解。顺便,也代我向他约个稿。”

        民国嘛,信息传递水平就那样,各大报纸的发行都无法做到覆盖全国。

        史量才说:“我的人去,当然要先给《申报》。”

        张元济笑道:“我知道,但我要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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