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觉得这位昔日状元郎,今日的隐居客,可堪重用。”宋立夫道。

        “是啊,人家好歹排在用人标准的第二档上!”林小苏道:“要怪也只能怪这个时代,德才兼备者实在是太少了。”

        “其实,每个读书人出道之初,其实也都或多或少有些济世之愿,然而,朝堂就是个大染缸,又有多少人能守得住初心?坚得了己道?”宋立夫重重吞下了杯中茶,似乎吞下了自己这几十年来的酸甜苦涩。

        “从这个层面上说,你再想想这位昔日状元郎,这么几十年下来,一直坚守的那份朴素初心,是否难能可贵?”林小苏道:“而且宋大人千万别忘了,他不作为,未必是他不想作为,他只是身在宋运苍手下,他的任何一个政见都被否决,他是无法主宰自己辖内百姓的命运,并非他自甘归隐。”

        人在朝堂,身不由己。

        这是宋立夫体会最深刻的。

        遑论一个小小知府,即便是他这位权极一时的二品尚书,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不也被压得没有丝毫脾气吗?他的刑事主张,他对宗门强硬的态度,不也无法贯彻执行,甚至差点自身难保吗?

        从这个层面上说,他与这位状元郎,其实也是同路人。

        他慢慢抬头:“苏大人,你对这位状元郎如此推崇,究竟是何故?据本官所知,你甚至从未与他见过面。”

        “但我看过他的一些资料!”林小苏道:“知道最打动我的一个点是什么吗?是他初任知府之时,提出的一个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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