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夫道:“本官刚刚接到湖州知州府的急报,称待审一百余人,昨夜被强徒全部劫走?”
他的脸色极其阴沉。
声音也极其沉重。
“是!”宋运苍脸上有些扭曲:“宋大人,所来之凶徒身手高绝,极其凶残,知州大牢看守是一整支防卫队,人数也有三百七十多,但来人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片刻时间杀了两百多人,等到本官赶到现场之时,他们已经完成了劫狱,逃之夭夭。本官失察失职之责,决不推脱,稍后自会深刻检讨自己,向陛下呈上请罪书。”
“大人!”旁边的布政使邱吉赶忙鞠躬:“民事乃是下官分管之事,下官失职,一切皆是下官之罪,岂能由上官代我之过?”
另一名按察使站将出来:“大牢之事是民事亦是刑事,刑事有失,主责是下官,正如邱大人所言,下官失职,不可由上官代过,下官稍后向知州大人书面请罪……”
一个知州,一个布政使,一个按察使,同时站将出来,领罪。
一时之间,竟将湖州知州府的三位主官,映衬得格外无私。
宋立夫脸上黑线横流,还真的被苏林这小子猜了个正着。
这伙人,就是打的这个算盘,反正事儿已经出了,姿态放低,认打认罚,《大荒律》记载得很明确,强徒闯牢劫狱,主官的职责无非是失职,按往日的惯例,要么训戒,要么罚奉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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