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多为区域枢纽,如青州府城,依托漕运码头与驿道枢纽,聚集了官署、士族宅邸与各类商号,盐铁、皮毛等大宗商品的中转贸易构成其经济核心,税收亦以商税、盐课为主,辅以周边县域上缴的农税。
而周边的县城,则多为农业与小手工业,如津源县,百姓多以耕织为业,少量作坊如木匠铺、酿酒坊皆为家庭式经营,规模狭小且技艺封闭,除了按亩缴纳的农税与零星的坊市课税,难有其他进项,县府财政常捉襟见肘。
就连修缮城垣、疏浚河道都没银子,只能依赖大户捐赠或者府衙拨款。
可如今整个青州战乱方停,百废待兴,府衙的银库也不充盈,哪有精力管下面的小小县城。
年复一年,就成了恶性循环。
现在,林县伯要发展封地,把原本由官营作坊和大户垄断的产业,变成封地内人人都有机会参与的事情,身为知县,沈砚太知道这会给整个津源县带来什么了。
别的不说,按大乾三十税一的坐税标准,一座中型冶铁工坊,分工协作,日产铁器百件,年缴税额就能有五百到一千两,再加上工坊带动的其他诸如采矿、运输、集市等环节的课税,以及人口回流带来的垦荒、住房、贸易的提升,百姓有钱了,也会去买杂货、吃馆子,县城的坊市自然就活了等等等等……
建工坊这一件事,给津源县能带来的直接间接收益,相当于县城每年农税翻好几番。
沈砚如何不激动,如何不感恩?
“还有件事,沈知县……”
沈砚身上的鸡皮疙瘩还没消去,林川开口道,“津源县上次被西梁军攻城,虽说他们败了,但也给咱们提了个醒,青州的防务漏洞太多。如今青州卫满打满算不到万人,要守卫整个青州的城池、要道,人手的确捉襟见肘。我想问的是,津源县眼下有多少可用兵力?按朝廷规制,最多能招募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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