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珏继续说道:“政者,正也。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你身为一县之主,当以勤政为要,而非以苦行博名。一辆马车,看似花费银钱,实则能让你往返铁林谷节省大半时日。这些时日,你能多勘察几处农田水利,多处理几件百姓纠纷,这才是’节用而爱人’的真义,岂是虚耗二字能概括的?”?
“下官……”沈砚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南宫珏又道:“再说规矩。朝廷设驿马、许官员置车,本就是为了让地方官能高效理事。你硬要弃之便装,徒步奔波,看似守了节用的规矩,实则违了勤政的本心。林大人给你配马车,不是纵容奢靡,是让你能更好地为津源百姓做事。这其中的轻重,你该分得清。”?
这番话引经据典,说得条理分明。
沈砚脸上的局促渐渐褪去,若有所思。
他沉默片刻,深深一揖:“南宫先生所言极是,是下官钻了牛角尖,忽略了勤政的根本。县伯的好意,下官……愧领了。”
林川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说吧,这次急着赶来,又是哪里缺银子了?”?
“哪里都缺啊!”
沈砚下意识地接了一句,又赶紧改口,“不不不,县伯误会了,下官这次来,不是为了银子。”?
“不为银子?那是为了什么?”林川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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