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嗯了一声,又问:“林邑国那边情况如何?”
崔敦礼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林邑国王诸葛地集结军队、国民于新都陀罗补罗城,与岘港的唐军皇家水师对峙,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诸葛地倒也不是失心疯妄图以为可以面对大唐无敌水师战而胜之,只是希望更改之前与大唐签署之合约,每年输入大唐的稻米数量减少、价格升高,由此来挽救其国内濒临崩溃的财政。
他以为大唐水师固然海战无敌,但到了岸上未必能够摧枯拉朽的歼灭林邑国军队,况且林邑国山岭纵横、水网密布,必然将大唐拉入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大唐未必愿意陷入这样一场战争沼泽,所以对于他的要求应当予以考虑。
或许诸葛地之本意是用摆开架势、叫嚣开战这等咄咄逼人的态势来迫使大唐与他一起走上谈判桌,但显然估计错误,大唐水师已经做好准备、一战定之。
李承乾点点头:“告知苏定方,勿使战事滞缓迁延日久,不战则已、战则必胜,且要速胜。”
“喏!”
崔敦礼恭声应下,又道:“昨日岘港有公文至兵部衙门,言及有自称扶南王子者避祸至彼处,自称其王族受真蜡国王之迫害、追杀,灭其国、毁其宗、绝其嗣,如今扶南故土受国贼践踏、扶南民众受奸人凌虐……肯定帝国出兵助其剿灭叛贼、光复宗庙,苏定方不敢擅专,故而行文俱陈,请朝廷定夺。”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勣奇道:“扶南不是早就亡国了吗?”
《晋书》曾经记载,“扶南西去林邑三千余里,在海大湾中,其境广袤三千里,有城邑宫室。人皆丑黑拳发,倮身跣行。性质直,不为寇盗,以耕种为务,一岁种,三岁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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